宁南忧黑着脸越过门槛,入了屋,便朝右侧窗下摆放的四腿长方坐榻上盘腿而习,生着闷气。季先之晓得他此刻定然睡不着,说不准还有事情要吩咐,便替他合上了门,并候在了门前。然则,如今时辰已晚,一连几日的路程处处看顾,他已困倦的很,站在门口没一会儿便打起了瞌睡。宁南忧久久不能平息心中恼意,又从坐塌长席上纵起身,在屋子里溜达起来,没过片刻绕到床边,脱了鞋,又拉下挂在上面的帐子,和衣仰面躺下,睁着眼盯着帐顶的金边花纹发呆。外头的季先之扶着老腰,困得实在坚持不住,便靠着墙边蹲下,垂着头迷迷糊糊睡了过去。不知到了夜里什么时辰,他身后的...